颠茄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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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异城市有毒植物花园 [复制链接]

1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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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。

搬到这个小区之后,我就发现对门邻居是个怪人。

小区不大,与穿城而过的那条江仅一路之隔。景色嘛,很好。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搬进来的,想忘记一些事情。

我住在一楼,对门邻居是端头房,比我的住处多了一个很大的花园,园墙栅栏上爬满了茂盛的藤蔓,根本看不到里面什么样。

对门女主人,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,温婉漂亮。刚搬进来那天,我还特意敲开门跟她打了个招呼。

按说,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该一个人住。老公、男朋友,总得有一个吧。要不,也太浪费了。

“太浪费了。不应该呀。”我回到自己租住的室内,关上门,不由喃喃自语。

我的女友,在桌上的镜框里朝我笑。我也朝她笑笑:“你别多心啊,就是一个邻居,总要打个招呼。”

我的女友,也很漂亮。不过,一个月之前,她跳楼死了。

什么原因呢?警察带着满腔狐疑问了我半天,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是啊,她为什么不想活了,我也不知道。

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楼。

那天我在看电视,她一个人走到阳台上站着。我再一扭头,就看不到她了。

女友死了之后,我经常半夜梦到她在卧室窗帘后哭泣,搞得我睡眠质量很差,瞪着眼睛盯着一团漆黑的天花板等天亮。

还有那个窗帘,我也真不敢靠近它,说不定,女友就在后面哭得泪流满面呢。

后来,我只好搬走了,搬到江边这个小区来,而且选择了一楼。我不敢住得太高,女友就是从以前我们合住的18楼公寓跳下去的。

好了,女友再也不在半夜到我的梦里哭了。

我还把她最漂亮的一张照片放在相框里,带到新家,放在桌子上,又在旁边放了一束鲜花。这表明,我并不能忘情于她。

尽管我没有向警察说实话,其实,我是知道女友为什么跳楼的。

2。

我说对门女人有点怪,当然不是指她温婉漂亮,而是,她经常一个人打着伞出门去。

可是,你明显感觉到,她的身体居于伞的一侧,就像那伞下还有一个人。

城市到了雨季,每天下午都要落一场雨。

她通常下午四点半出门,穿过小区的花径,跟保安打个招呼,从小区边门走出去,几步跨过那条不宽的马路,就到了江边。

到了江边,她的脚步慢下来。走个十五分钟之后,她会在一棵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。

一坐就是一个小时。

她收了伞,放在石凳左侧。然后她的身体会微微右侧,就像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。是的,她的嘴唇也在轻轻翕动,她在跟人说话。

我是怎么知道的?因为,我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嘛。

当然我也无需隐瞒,因为江边是个公众场所,经常都是人来人往的,她能来这里散步消磨时间,我也能来,对吧?

有时,我还专门从她面前走过,装作忽然看到她的样子。

“庄小姐,真巧,又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
她抬起眉来,一双黑色的眸子像浸在凉润无边的湖水里,她的唇彩是淡淡的粉色,像有又像是无。

她连忙向我报以微笑,但我看出她有些勉强,就像一场美梦被人拍着脸颊叫醒,面对现实还是不着边际的茫然。

“罗先生你好,我看你也经常下午来江边散步,你都不用上班吗?”

我一笑,“庄小姐我是个自由职业者,所以并不需要每天去公司。”

在我们第11次于江边相遇时,她终于向我发出邀请:“罗先生,如果有时间不妨坐下来聊聊。”

她的唇边噙着一点点微笑,好像是说,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,既然你不好意思说破,还是我来点破这层窗户纸吧。

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跟她聊天,所以神情有些窘迫。

但是我不能装怂啊。

于是我走过去,打算坐到她的右边去。

“罗先生,你坐在这边吧。”

我这才发现,今天她并没有坐在石凳的左侧,而是坐在了中间,伞也放在了石凳的右侧。分明,这左边就是留给我的。

原来她今天是在等着我了。

看来我天天这么盯梢,人家也早就心知肚明了。

我想,她会不会把我奚落一番,或者,低声臭骂一顿我这个跟踪狂,然后,愤怒地转身离去。

都没有。等我坐下来,她说,“罗先生,我来跟你讲讲我和我先生的故事吧。”

我说“好”,这正是我要等待的时刻。

我扭头看着她。她依然带着笑,目光越过江边石栏,凝视着江水中一片即将远去的漩涡。

3。

我和我先生是大学时代认识的,那是多么青葱美好的岁月啊。

大学毕业后,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城市,开始了各自的打拼和事业。

我在一家公司做职员,他是一名律师。

你知道,律师刚入行时没什么资源,人脉又不熟,所以起步很是艰难。但是还好,他凭借扎实的专业能力,慢慢熬出来了。

到这个城市5年之后,他开起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,所里有十几个人,业务量越来越大,可谓事业有成。

我呢?两年后就从公司辞职,做起了家庭主妇,专心照顾他的生活。我想也好,我就做他事业背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女人吧。一个家庭,总要有人做出些牺牲。

他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,律所在这个城市排名前三,他自己,也年年被市里评为青年才俊什么的。

只是,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,他回家越来越晚,脸上都是僵僵的,还好,他倒从未夜不归宿,总算留给这个家一点点体面。

我忽然意识到,这么多年付出,我已经被他远远甩在背后了,我跟不上他了,他也没有回头拉我一把,视我的掉队为理所当然。

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,但是我并不想深究。知道了是谁又如何?肯定是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,难道我还要找上门去跟她撕一场?

还是保留点作为女人的体面和尊严吧。为我自己,为我先生,也为她。

其实这么多年,我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。在家里的时间,除了照顾他,我还养了一院子的植物。

改天请你到我家坐坐,你就能看到我的这些宝贝了。我家有很大一个院子,我把它变成了一个植物花园,很漂亮的植物王国。

有一天,他要去上班,我从植物花园里摘了四枚无花果,塞到他的公文包里。

“这些无花果很甜,工作累了的时候随便吃吃吧。”

他说好,并没有看我一眼,就匆匆出门了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叹了一口气,怎么连诀别也是如此简单模糊呢?

你了解无花果吗?大家平时吃的那枚饱满多汁的果实,其实是肿胀的一小块树茎。更不为人知的是,这一小块树茎里有一种寄生的*蜂。

在无花果还小的时候,*蜂虫卵就已经在里面了,它跟着无花果一起长大,当无花果成熟的那一天,*蜂也孵化成虫了,它们会从果实开口的那一端爬出来。一枚无花果里通常会有三到四只*蜂。

我想,四枚无花果里的*蜂,总会有一只会看着他不顺眼,在从他办公室窗户飞出去之前,蜇他一下的吧。

那天晚上,我接到了律所的电话,他们惊惶失措地让我赶紧去一趟。

我到了他的办公室,他已经死在办公桌旁,桌上放着四枚无花果。警察也在场,他们后来一直困惑于我先生的死因,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。

报纸和电视都报道了他的死亡,并援引法医的话说,因过度劳累而猝死。

大家都不了解无花果里的这种*蜂啊,它的毒如此炽烈,一点点就可致人于死命,而且,现在的技术手段还查不出它的毒素表现。

我不但是一名家庭主妇,在近五年的时候里,我也把自己培养成了一名植物学家呢。

我在他办公室里好好哭了一场,算是跟他告别,告别我8年的爱情与婚姻。

离开律所的时候,我看到一个姑娘木然呆坐在自己的工作台边,面无表情。

我猜,她就是我先生的秘密情人吧。

4。

“可是,我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他。就像两个人同撑一把伞,时间久了,就会自然给他留出一个空间,好像他一直在那里似的。雨大的时候,露在伞外的肩头就会被淋湿。”

庄小姐怅然看着石凳右侧,目光里尽是哀婉心疼,像看着她的先生。

是啊,我能理解她。不能忘情是件麻烦事,就像我搬来了新小区,却还带着女友最漂亮的一张照片,否则我就不能睡个安稳觉。

“可是,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?说不定我会去警局告发你。”我装作自己也有咄咄逼人的一面。

“因为这都是孤证啊,一面之辞,作不了呈堂证供的。”庄小姐笑了,“我跟了我先生这么久,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识还是懂的。毕竟,近墨者黑啊。”

她又低声浅笑起来,我的心抽紧了,痛得厉害。

我忽然很想落荒而逃。这他妈太可怕了,我的温婉漂亮的女邻居,竟然是谋害亲夫的蛇蝎女人。

我强作镇定,跟她告别:“庄小姐,我还点事情,我先回去了。”

快走到小区的时候,又下起雨来。我回过去看,她还坐在石凳上,撑开了雨伞,就像她先生仍然坐在身边。

晚上,我又做起了噩梦,我女友又来了。

这次她不再是漂亮的样子,而是18楼跌落全身骨折满脸是血的惨状。我一直不敢在梦中见到她摔死后的脸,可是这一天还是到来了。

“你为什么不替我复仇?那个恶毒的女人!”

我无力地辩解:“可是,是你和他先生出轨在先,人家也是维护自己的权益。而且,她也没有打到律所去抓你的小三,她也没有半路上拦住你扯烂你的衣服侮辱你。我觉得,她已经做得很好了。毕竟,她只是干掉了自己出轨的丈夫,跳楼自杀那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
“对我的死你就那么坦然吗?你不是还假惺惺地带着我的照片来到了这个小区。我们两个的爱情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宣告死亡了吗?我们不是已经整整天没有同过床了吗?把我推到他怀中去的,难道没有你的一只手吗?”

我满头是汗,苦苦挣扎,想摆脱她对我的责难:“不,这跟我没关系。爱情死了,谁也没办法。但是你也没理由因此就爱上个有妇之夫,最后还选择一死了之。”

“那,你为什么搬到这个小区来?你为什么偏偏住在她的对面?你为什么一直跟踪她?”

我一时语塞,答不上来,不不,我要赶紧从噩梦中醒来。你们两个人的错凭什么我来承担后果。你跳楼是为奸夫殉情,而不是为了我。

“你搬来这里,说明你内心已经做好了选择。亲爱的,我等着你的结果。”说完,女友妩媚地一笑(请忘记她摔坏的脸吧),转身走了。

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,是啊,我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?

5。

有人敲门,是庄小姐。

她穿着一袭蓝色长裙。她本就瘦,更显伶仃之美。

庄小姐今天薄施粉黛。眉眼间更显温婉,是成熟女人那种了无痕迹又深不见底的风情。

“我今天做了几样小菜,请罗先生过来吃个饭。毕竟,对门邻居,以后互相要多帮衬。”

话说得软糯又客气,我还怎么拒绝。

庄小姐的家跟我租住的那一套一模一样,只是多了一个很大的花园。

我们坐在她的植物花园里吃饭。

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,还打开了一瓶红酒。

我们碰杯,就像一对多年的老朋友那样。

菜烧得很好,不愧是专职家庭主妇的手艺。

边吃,我边打量着庄小姐的花园。高高的栅栏上爬满了青藤,将这里与周围住户完全隔开,藤蔓上还挂着一棵棵紫色圆圆的果子。

“这个是不是百香果啊?”

“罗先生眼力不差,是百香果,我们在饮品店里经常喝到。”她莞尔一笑,“不过,我猜,这个花园里罗先生认识的怕只有百香果了。”

“哦?”我不服气,继续在花园里寻找熟悉的植物。可是被她说中了,花园里再没有我能够叫得出名字的植物。

仰头看,与二楼邻居之间的玻璃顶上,也爬满绿色藤蔓,开着一朵朵白色小花。

“那个叫卡皮藤,原产南美热带雨林,富含单氨氧化酶,如果它与绿色九节木的叶子混合榨汁,人喝下去后就会产生幻觉,并伴有严重的呕吐。”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讲解道,“巴西的一个宗教组织,把它制成茶,作为每次聚会进行忏悔的饮料。”

这话听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庄小姐伸出一支白皙的手臂,指着一株种在花盆里的植物,“那个大戟科植物,名叫荨麻,生长在沙漠里,它叶片上的刺毛会让人痛苦不堪。所以,它又叫作‘坏女人’,大概是说那痛苦就像一个坏女人的所作所为。在墨西哥,它也被用来惩罚不贞的妇人。”

庄小姐并没有扭头看我,像盯着一个遥远的所在,“你说,你女友那样的人,是不是也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?”

我痛苦地呻吟一声,“你都知道了?”

“当然。你一搬进来,就引起了我的怀疑。其实,这房子,是我先生买给你女友的。不过,房产证上写的还是他的名字,所以他死后这房子还是归我了。

“他们胆子也真大,为了幽会方便,就把我家对门买下来了。你想,当他走出我这边的门,再轻轻推开对面的门,就与另一个女人跌入快乐的源泉、淫乱的爱巢。这也是他多晚都能避免夜不归宿的原因。”

我低下头去,不敢再看庄小姐,眼前出现了她先生与我女友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
“你为什么要搬到这里住,是想帮你跳楼的女友报复我吗?”她讥讽我。

我努力调整一下心绪,使自己显得较为坦然。

“不,你误会了。在我女友跳楼之前,我完全不知道她和你先生的事情。她死后,我翻了她的手机,看了她与你先生所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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